
As if!你可以把今年稱作是雪兒(Cher)年,《獨領風騷》(Clueless)週年紀念版重映、黑膠原聲帶重新發行、全新4K藍光版問世,電影服裝設計師莫娜梅(Mona May)出版關於本片服裝的書,當然當然⋯⋯還有我們都又愛又恨的「那個」廠商,美泰兒也推出了限量的角色芭比。
《獨領風騷》今年滿30歲了,我們或許終於可以承認一件事:這部所有人的服裝都fashion到不行、語氣浮誇又真誠的青春喜劇,不但是跨世代的時尚聖經,更是我們關於成長、愛與自我探索的集體記憶。
早在1815年,珍奧斯汀(Jane Austen)就在《艾瑪》中寫下艾瑪伍德豪斯這一位女性——「美麗、聰明又富有,住在舒適的家中,有著快樂的性格」。然後,時光快轉到1995年,導演艾咪海克林(Amy Heckerling)將這個經典角色重塑為比佛利山莊的高中生雪兒,由當時不到20歲的艾莉西亞席薇史東(Alicia Silverstone)飾演。

《獨領風騷》不只是古典小說改編,它是青春文學現代化的極致代表作,把珍奧斯汀的筆觸翻譯成千禧年間的語言與風格。今天,《獨領風騷》是經典中的經典,但這部電影企劃最早幾乎被好萊塢打入冷宮,差點胎死腹中。
原始提案是一部叫做《No Worries》的電視影集,卻因為「女孩太多、男孩太少」被大公司冷處理。所幸,製作人史考特魯汀(Scott Rudin)發現了這個劇本的潛力,讓派拉蒙影業接手,成就了這場青春盛宴。
莫娜梅設計的服裝和雪兒的虛擬衣櫃,成為電影最具標誌性的元素,也改寫了少女電影的視覺語言(老實說,誰不想要每天早上起床能幫你搭配好穿搭的超級電腦?)
瑪格羅比(Margot Robbie)在《Barbie芭比》的製作期間曾坦言:「我們希望打造出能與《獨領風騷》的衣櫃媲美的造型。」這股影響力穿越了世代,遍及流行文化的每一個角落——從Iggy Azalea的〈Fancy〉MV、再到《花漾女子》中對雪兒造型,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角度再詮釋。
不只艾莉西亞席薇史東,還有保羅路德(Paul Rudd)、布蘭妮墨菲(Brittany Murphy)⋯⋯這部電影不但在全球大賣,收穫了8800萬美元,還成就了一代爆紅演員。多年後重看電影,保羅路德說:「對我來說這部片是經典中的經典。我以前稱它為『罪惡的快樂』(guilty pleasure),但現在沒有罪惡感,只有純粹的快樂。」
粉絲當然更愛了,甚至表示:「《獨領風騷》就像保羅路德一樣,完全沒有變老。」

雪兒的魅力,在於她天真但不愚蠢、自戀卻不冷酷。她是Queen bee,但不是mean girl;她怕開高速公路、會談論月經、不理會浮誇的高中男生、愛她的朋友,也慢慢學會認識自己。或者可以這樣說——她是那個時代的我們,或是我們的一個「更好版本」。

對導演艾咪海克林來說,30週年「其實沒那麼特別」,因為這部電影像是從沒離開我們的生活。「我總是待在《獨領風騷》的世界裡,不想離開那個快樂的宇宙。」
但對於我們這些觀眾來說,30年的確有點意義。我們都已經長大,可能不記得高中生活是好是壞,我們交到的朋友到底還有多少人能走一輩子,甚至不太確定生命中是否有那份純真。但是想起《獨領風騷》,我們仍然會微笑。

正如一位影評人在Letterboxd上寫道:「我彷彿在飛翔,不知道這部片為何讓我有這樣的感覺,但我希望這感覺永不停歇。」
高中的時光會過去(好里加在),但我們心中的雪兒會一直都在。
責任編輯:盧郁安
核稿編輯:林君玶